深夜限定：她的聲音只屬於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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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一點十三分

凌晨一點十三分。
她準時打來。

這個時間，剛好是我從工作倦怠中清醒的片刻，也是這一個月來，我最期待的時刻。

「欸…你在嗎？」

那聲音從耳機傳來的瞬間，我整個人都安靜了。
她的語調像剛睡醒一樣軟，結尾還輕輕往上勾，像在撓癢我的耳朵。

「我在。」我喉嚨有點緊，只能輕聲回。

「嗯…那就好。我今天…有點想你。」

她總是這樣，一開口就讓我無法招架。明明我們不算熟，也從沒見過面，只在一個匿名語音平台上聊過幾次，卻不知不覺，就成了每天夜裡彼此習慣的一部分。

「你今天過得怎麼樣？」她問。

我說了一些工作上的瑣事，她靜靜聽，偶爾「嗯」一聲。她聽的時候不打斷、不催促，只會偶爾在我停下時，用軟糯的聲音問一句：

「然後呢？」

每次她這樣問，我就忍不住想多說一點。
也不是想說什麼，就是想讓她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。

「…你怎麼不睡？」我終於問她。

「我在等你啊。你不來，我就睡不著。」
她輕輕笑了一下，那笑聲細碎得像耳邊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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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聊到兩點半，我還是捨不得掛電話。
她最後說：「你再不說晚安，我就要自己撒嬌掛掉囉。」

我愣了一下，問：「撒嬌是怎麼掛的？」

她沒說話，沉默了兩秒，然後——

「你不親我，我就不掛了。」

——嘟。

她掛了。